第 110 章
關燈
小
中
大
第 110 章
所有人向天上的漩渦看去，自漩渦出現一瞬間，天地間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，但其實天地萬物沒有任何改變。
是有人來了。
魚在溪擡頭時下意識側身擋住了江宴，可他比江宴瘦了一圈不止，勉強能將他面孔擋住。
他不應該有記憶，卻在一瞬間想起了全部。那碗湯的藥效在漩渦下結束了。
漩渦中心開始出現細碎的金色光斑，隨著漩渦轉動，逐漸匯成一個光點，從金光中心，逐漸顯出一個人形。
那是魚在溪見過幾次的人，之前隔著一層朦朧，心裏覺得奇怪卻想不通，如今再見到對方一臉威嚴俯視地面，竟有些哭笑不得。
所來之人正是他在地府所說的日珞神君，與湯瑜秋有九分相似。
一見到他，秦奈率先驚呼出聲，幾乎控制不住自己，半點禮儀都顧不上，回頭想逼問魚在溪真相。
但魚在溪根本不看他，眉頭微皺看著天邊，在他身後的江宴臉色難看，正盯著魚在溪隨風而動的發絲思考。
元清是臉色最難看的一個，從漩渦開始出現，天雷就停止了攻擊，也不是停止，反而是被漩渦攪散，沒了攻擊的能力。
他知道魚在溪做了什麽，也明白他想做什麽，但他並不同意這麽做，他要公正的渡劫飛升，要讓其他人都看看，他元清有飛升的本事。
可如今都用不上了，元清頹然將劍扔在地上，撞在裂痕斑斑的碎磚發出叮當聲。
“這就是你想要的。”他肩膀跟著卸了力，背脊卻依舊挺直，並沒回頭，直接問魚在溪。
魚在溪收回視線看向他背影，冷靜解釋：“如果我不這麽做你會死。”
“你怎麽能篤定……”
“因為我們分開。”魚在溪打斷元清的話。
“因為我們分開太久了，你不是飛升入神界的那個，沒有神力護體，只不過有我們當初實力的一半，你根本扛不住這天雷。”
元清聽完沈默了許久，突然笑了一聲，似乎是不屑，也像是自嘲，“那你就可以嗎？”
“我也不行。”魚在溪誠然，他如今下世歷劫用的身體還不如元清，他更活不下來。
“我不想讓你死。”他語氣緩和下來，想跟元清商量，可又顧及到其他人和天上的那位神君，他沒辦法說太多。
魚在溪只能先簡單解釋：“我是回來找你的，我是來認錯的。”
“認錯？”
元清嘴角依舊掛著冷笑，“你說自己是來認錯的，可我看你分明是來歷劫的。”
“我一開始沒有記憶，原定在渡劫飛升恢覆記憶時找到你。”
元清從胸口悶出一聲古怪的笑，“在渡劫時恢覆記憶？”
“你是想用我渡劫，還是想用我穩固你在神界的地位。”
魚在溪聽著他這話頭疼嘆氣，先擡頭看了眼日珞，對方感受到目光微微動了下眉毛，估計沒人能看見這個細節，魚在溪見他也沒有下來的意思，就繼續對元清道：“我沒有想再利用你，我只是來把你找回去的。”
元清並不相信他的說辭，只相信自己固執的想法，轉身來看魚在溪時眼裏滿是不甘和恨意，“你也許是來消除我的。”
他用消除一詞魚在溪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，幾次張嘴想解釋都是徒勞，因為在千年前，他飛升時，如今的元清確實是他想消除剝離的存在。
那時他們還是一體，共為元清，一同斬殺九大兇獸，在瀕死之際渡劫飛升，天道卻拋下一個難題。
元清可以飛升，但絕不能以這種極惡的方式。
九大兇獸禍害世間已久，元清拼死斬殺他們，卻落得一個極惡的評價，那時他站在天與地中間，入目只有一片蒼茫的白，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。
原來他是極惡，是兇殘，是為了保護一方平安而斬殺其他生靈的存在。
元清極力想為自己辯解，天道卻讓他回憶起其中一只兇獸的死狀。
那是一直常年潛在海底以魚為食的巨獸，他是唯一一只不會主動傷害人的存在，之前偶爾會引起海嘯，在他浮上海面想曬太陽的時候。
元清斬殺他時，他化作人類模樣拼命求饒，說自己從不害人，若饒他一命，他日後也再不曬太陽，可元清顧及自己命不久矣，還是狠心殺了他。
長劍穿心，對方最後的求饒都還沒收起聲來。
最後元清還是妥協了，願意剝去自己一身惡念，幹幹凈凈踏入神界。
如今的元清，就是當年被留下來的惡念。
他本該是一團混沌，被困於天川池下，因委屈不甘而不斷生長，最終吸收了神骨中最後一絲人靈，幻化成一縷殘魂游蕩世間。
他是魚在溪千年前所拋棄的惡念，可這惡念從始至終沒有想過害人，元清用了幾千年也沒想通，他不過是見那兇獸用心不誠，擔心它日後反食才決定誅殺，為何他就成了惡念。
為什麽魚在溪可以光明正大踏入神界授封華清神君，而他就要在天川池底暗無天日的沈睡下去。
當初做決定的是元清，只是元清，憑什麽要區分善惡，要將一切都歸結到惡上，難道動手時善的一面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的？反而最後領罰時，善輕而易舉就能決定惡的去從。
“當時我們狀態瀕死，若不做出選擇，很快就會消散世間，是我做錯了選擇，我受了天道蠱惑，竟誤以為我們可以拆分為兩個存在。”
魚在溪知道自己犯下了讓人寒心的錯，可不知該怎麽彌補，在面對元清時，他向來習慣避開這些，所以只能老實承認錯誤，暫時說不出解決辦法。
可元清瞇著眼，表情陰沈，似乎能直接將他看破，“你不是在後悔受到蠱惑，是在後悔當初沒有將我消除幹凈，竟留下這麽大後患。你看著我在下面費力折騰，想找你討個說法，不得不來處理我了。”
魚在溪茫然的擡眼看向他，一次又一次的被逼到說不出話來。
他確實無可辯駁，元清說的，全是他起初的想法。
畢竟他們二人曾為一體，元清怎麽會不清楚他的想法。
可他卻從來都看不清對方，魚在溪無措的站著，再次產生了逃避的想法。
可惜他沒得逃了，“我現在……不是這樣想的。”
魚在溪艱難的說，表情糾結的像是在用力理解另外一個人。
元清漠然的看著他，“所以你想用這種方式把我帶去神界。”
他口中的這種方式就是求助日珞，那位自感應到魚在溪的求助就來看戲的神君。
魚在溪又仰頭看了眼，日珞依舊高高在上，等著他做下一步處理。
或許在元清心中，他也是這樣高高在上的，沒有任何記憶，毫不費力的就同其他人一樣將元清認為是罪人，即便知道是自己放出了魔物，也還是不肯相信，打心底覺得自己不會做壞事。
這種想法放到別人身上元清根本不會在乎，懦弱和虛偽是最普通的人之常情，但放在魚在溪身上就能將人逼瘋。
魚在溪已經是經過選擇後的善了，可還是會虛偽，會有這種負面情緒，會突然之間不受控制，那被他選出來的元清算什麽。
到底是他身上惡念太多摘不幹凈，還是他當初不過隨意一分，將元清拋棄於世間頂罪且避之不及，自己則堂而皇之進了神界。
魚在溪越想就越覺得無力，因為他真的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種情況了。
他恢覆了千百年來的全部記憶，清楚的知道自己下界歷劫就是像元清說的那樣，來處理後患，可如今又後悔知錯了。
魚在溪小心開口，生怕自己歪曲了自己的意思，“我們二人一體，對錯都是同時做出的決定，不該怪在你一人身上，如今我明白了一切，可卻不知該如何補償，我能想到的，就只有先帶你回去。”
“這是施舍。”元清冷冷道。
魚在溪楞了下，“那你需要的是？”
他確實沒有過問元清的意見就貿然將日珞請來，可難道元清還有別的選擇？
他想飛升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，除此之外，他只有魂飛魄散的結局。
元清不回覆魚在溪的問題，兩人陷入僵局，江宴冷不丁說：“與其繼續為難，為何不先想辦法飛升。”
元清緩慢眨了下眼，突地冷笑，緩緩扯出一句沙啞的回覆：“我如今想要的根本不是飛升。”
魚在溪眉心又壓低幾分，無助壓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急迫，“那你想要什麽？”
元清視線轉過來，與魚在溪一摸一樣的瞳孔中閃爍起異樣光芒，嘴角笑意變大，說：“我想見你得非所願。”
“得非所願？”魚在溪跟著反問一遍。
他能想到的只有兩個結果，元清要殺了他，或者要殺了江宴。
可萬萬沒想到，元清說完之後下一瞬捏決奔著天上的日珞飛去，速度之快讓魚在溪楞完去追時連個影子都抓不到，他眼睜睜看著元清聚起全身靈力去襲擊天神。
而被襲擊方根本不用做什麽，他只需要向下投去一個無可奈何的悲憫的眼神。
凡人不可能傷到神半分，元清甚至都靠近不了日珞，自日珞身邊出現密密麻麻的符文，形成一層結實的保護罩，而元清的目的也是這個。
他知道自己無法自殺，就采用這種方法。
不管是魚在溪還是江宴，都追不上他，沒人能阻攔他，除非是日珞出手。
可在神界有一條鐵律，神仙不能輕易插手凡人的事。
日珞可以因為魚在溪的請求下界幫忙，卻不能主動幫沒有神格的元清。
魚在溪長嘆口氣，對上日珞視線時到底是沒有請求什麽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
所有人向天上的漩渦看去，自漩渦出現一瞬間，天地間仿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，但其實天地萬物沒有任何改變。
是有人來了。
魚在溪擡頭時下意識側身擋住了江宴，可他比江宴瘦了一圈不止，勉強能將他面孔擋住。
他不應該有記憶，卻在一瞬間想起了全部。那碗湯的藥效在漩渦下結束了。
漩渦中心開始出現細碎的金色光斑，隨著漩渦轉動，逐漸匯成一個光點，從金光中心，逐漸顯出一個人形。
那是魚在溪見過幾次的人，之前隔著一層朦朧，心裏覺得奇怪卻想不通，如今再見到對方一臉威嚴俯視地面，竟有些哭笑不得。
所來之人正是他在地府所說的日珞神君，與湯瑜秋有九分相似。
一見到他，秦奈率先驚呼出聲，幾乎控制不住自己，半點禮儀都顧不上，回頭想逼問魚在溪真相。
但魚在溪根本不看他，眉頭微皺看著天邊，在他身後的江宴臉色難看，正盯著魚在溪隨風而動的發絲思考。
元清是臉色最難看的一個，從漩渦開始出現，天雷就停止了攻擊，也不是停止，反而是被漩渦攪散，沒了攻擊的能力。
他知道魚在溪做了什麽，也明白他想做什麽，但他並不同意這麽做，他要公正的渡劫飛升，要讓其他人都看看，他元清有飛升的本事。
可如今都用不上了，元清頹然將劍扔在地上，撞在裂痕斑斑的碎磚發出叮當聲。
“這就是你想要的。”他肩膀跟著卸了力，背脊卻依舊挺直，並沒回頭，直接問魚在溪。
魚在溪收回視線看向他背影，冷靜解釋：“如果我不這麽做你會死。”
“你怎麽能篤定……”
“因為我們分開。”魚在溪打斷元清的話。
“因為我們分開太久了，你不是飛升入神界的那個，沒有神力護體，只不過有我們當初實力的一半，你根本扛不住這天雷。”
元清聽完沈默了許久，突然笑了一聲，似乎是不屑，也像是自嘲，“那你就可以嗎？”
“我也不行。”魚在溪誠然，他如今下世歷劫用的身體還不如元清，他更活不下來。
“我不想讓你死。”他語氣緩和下來，想跟元清商量，可又顧及到其他人和天上的那位神君，他沒辦法說太多。
魚在溪只能先簡單解釋：“我是回來找你的，我是來認錯的。”
“認錯？”
元清嘴角依舊掛著冷笑，“你說自己是來認錯的，可我看你分明是來歷劫的。”
“我一開始沒有記憶，原定在渡劫飛升恢覆記憶時找到你。”
元清從胸口悶出一聲古怪的笑，“在渡劫時恢覆記憶？”
“你是想用我渡劫，還是想用我穩固你在神界的地位。”
魚在溪聽著他這話頭疼嘆氣，先擡頭看了眼日珞，對方感受到目光微微動了下眉毛，估計沒人能看見這個細節，魚在溪見他也沒有下來的意思，就繼續對元清道：“我沒有想再利用你，我只是來把你找回去的。”
元清並不相信他的說辭，只相信自己固執的想法，轉身來看魚在溪時眼裏滿是不甘和恨意，“你也許是來消除我的。”
他用消除一詞魚在溪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，幾次張嘴想解釋都是徒勞，因為在千年前，他飛升時，如今的元清確實是他想消除剝離的存在。
那時他們還是一體，共為元清，一同斬殺九大兇獸，在瀕死之際渡劫飛升，天道卻拋下一個難題。
元清可以飛升，但絕不能以這種極惡的方式。
九大兇獸禍害世間已久，元清拼死斬殺他們，卻落得一個極惡的評價，那時他站在天與地中間，入目只有一片蒼茫的白，第一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。
原來他是極惡，是兇殘，是為了保護一方平安而斬殺其他生靈的存在。
元清極力想為自己辯解，天道卻讓他回憶起其中一只兇獸的死狀。
那是一直常年潛在海底以魚為食的巨獸，他是唯一一只不會主動傷害人的存在，之前偶爾會引起海嘯，在他浮上海面想曬太陽的時候。
元清斬殺他時，他化作人類模樣拼命求饒，說自己從不害人，若饒他一命，他日後也再不曬太陽，可元清顧及自己命不久矣，還是狠心殺了他。
長劍穿心，對方最後的求饒都還沒收起聲來。
最後元清還是妥協了，願意剝去自己一身惡念，幹幹凈凈踏入神界。
如今的元清，就是當年被留下來的惡念。
他本該是一團混沌，被困於天川池下，因委屈不甘而不斷生長，最終吸收了神骨中最後一絲人靈，幻化成一縷殘魂游蕩世間。
他是魚在溪千年前所拋棄的惡念，可這惡念從始至終沒有想過害人，元清用了幾千年也沒想通，他不過是見那兇獸用心不誠，擔心它日後反食才決定誅殺，為何他就成了惡念。
為什麽魚在溪可以光明正大踏入神界授封華清神君，而他就要在天川池底暗無天日的沈睡下去。
當初做決定的是元清，只是元清，憑什麽要區分善惡，要將一切都歸結到惡上，難道動手時善的一面是站在一旁袖手旁觀的？反而最後領罰時，善輕而易舉就能決定惡的去從。
“當時我們狀態瀕死，若不做出選擇，很快就會消散世間，是我做錯了選擇，我受了天道蠱惑，竟誤以為我們可以拆分為兩個存在。”
魚在溪知道自己犯下了讓人寒心的錯，可不知該怎麽彌補，在面對元清時，他向來習慣避開這些，所以只能老實承認錯誤，暫時說不出解決辦法。
可元清瞇著眼，表情陰沈，似乎能直接將他看破，“你不是在後悔受到蠱惑，是在後悔當初沒有將我消除幹凈，竟留下這麽大後患。你看著我在下面費力折騰，想找你討個說法，不得不來處理我了。”
魚在溪茫然的擡眼看向他，一次又一次的被逼到說不出話來。
他確實無可辯駁，元清說的，全是他起初的想法。
畢竟他們二人曾為一體，元清怎麽會不清楚他的想法。
可他卻從來都看不清對方，魚在溪無措的站著，再次產生了逃避的想法。
可惜他沒得逃了，“我現在……不是這樣想的。”
魚在溪艱難的說，表情糾結的像是在用力理解另外一個人。
元清漠然的看著他，“所以你想用這種方式把我帶去神界。”
他口中的這種方式就是求助日珞，那位自感應到魚在溪的求助就來看戲的神君。
魚在溪又仰頭看了眼，日珞依舊高高在上，等著他做下一步處理。
或許在元清心中，他也是這樣高高在上的，沒有任何記憶，毫不費力的就同其他人一樣將元清認為是罪人，即便知道是自己放出了魔物，也還是不肯相信，打心底覺得自己不會做壞事。
這種想法放到別人身上元清根本不會在乎，懦弱和虛偽是最普通的人之常情，但放在魚在溪身上就能將人逼瘋。
魚在溪已經是經過選擇後的善了，可還是會虛偽，會有這種負面情緒，會突然之間不受控制，那被他選出來的元清算什麽。
到底是他身上惡念太多摘不幹凈，還是他當初不過隨意一分，將元清拋棄於世間頂罪且避之不及，自己則堂而皇之進了神界。
魚在溪越想就越覺得無力，因為他真的連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種情況了。
他恢覆了千百年來的全部記憶，清楚的知道自己下界歷劫就是像元清說的那樣，來處理後患，可如今又後悔知錯了。
魚在溪小心開口，生怕自己歪曲了自己的意思，“我們二人一體，對錯都是同時做出的決定，不該怪在你一人身上，如今我明白了一切，可卻不知該如何補償，我能想到的，就只有先帶你回去。”
“這是施舍。”元清冷冷道。
魚在溪楞了下，“那你需要的是？”
他確實沒有過問元清的意見就貿然將日珞請來，可難道元清還有別的選擇？
他想飛升就只有這一個辦法了，除此之外，他只有魂飛魄散的結局。
元清不回覆魚在溪的問題，兩人陷入僵局，江宴冷不丁說：“與其繼續為難，為何不先想辦法飛升。”
元清緩慢眨了下眼，突地冷笑，緩緩扯出一句沙啞的回覆：“我如今想要的根本不是飛升。”
魚在溪眉心又壓低幾分，無助壓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急迫，“那你想要什麽？”
元清視線轉過來，與魚在溪一摸一樣的瞳孔中閃爍起異樣光芒，嘴角笑意變大，說：“我想見你得非所願。”
“得非所願？”魚在溪跟著反問一遍。
他能想到的只有兩個結果，元清要殺了他，或者要殺了江宴。
可萬萬沒想到，元清說完之後下一瞬捏決奔著天上的日珞飛去，速度之快讓魚在溪楞完去追時連個影子都抓不到，他眼睜睜看著元清聚起全身靈力去襲擊天神。
而被襲擊方根本不用做什麽，他只需要向下投去一個無可奈何的悲憫的眼神。
凡人不可能傷到神半分，元清甚至都靠近不了日珞，自日珞身邊出現密密麻麻的符文，形成一層結實的保護罩，而元清的目的也是這個。
他知道自己無法自殺，就采用這種方法。
不管是魚在溪還是江宴，都追不上他，沒人能阻攔他，除非是日珞出手。
可在神界有一條鐵律，神仙不能輕易插手凡人的事。
日珞可以因為魚在溪的請求下界幫忙，卻不能主動幫沒有神格的元清。
魚在溪長嘆口氣，對上日珞視線時到底是沒有請求什麽。
本站無廣告，永久域名（danmei.twking.cc）